文|雷佐佐
编辑|阎宝
事实上，我应该算作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因为我家住的教师院子和农村是分开的。奶奶和农民的关系很好。奶奶会谦虚地向他们咨询在任何季节种植什么样的食物。奶奶在家里开辟了四小片土地作为菜园。根据时间和季节、配菜的数量、储藏时间或食物偏好，家庭餐桌具有明显的季节性风味。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蚕豆。
蚕豆在重庆也叫胡豆，可能所有从西域传下来的食物都带有“胡豆”这个词。蚕豆通常在秋天播种。我记得那是小麦晒干后，家家户户忙着打新米的季节。春节前后，蚕豆都会开花。这时，蚕豆被种在乡下的菜地里，整个山坡似乎都长满了豆子。
豆茎花有白色花冠、黑色装饰物和紫色晕圈。特写镜头，它看起来像一只小蝴蝶，在绿色的根部采集蜂蜜。开花后，蚕豆开始结荚。当谷物饱满，豆荚壳变成深棕色时，就是收获季节。
吃蚕豆的常见方法是吃豆子，但是奶奶有一种特殊的方法吃豆子。蚕豆开花时，奶奶会去花园摘嫩豆花。将花洗净并切碎，然后将两个鹅蛋放在一个油锅里。丝滑的鹅蛋伴有淡淡的花香和香浓的豆叶，一盘豆花煎鹅蛋成为当时必不可少的家常菜。
我记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有一年我和父母去了乡下，一路上都是豆花，这让我很开心。我一路挑着它，把我的四个口袋装满了衣服和裤子，心想这些一定足够让我奶奶好好炒一顿了。
我一回到祖母家，就很快倒出所有摘豆子的花，放在桌子上，自豪地等待祖母表扬我。结果，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她打了我一巴掌，严厉地问:“谁叫你偷别人的豆花？”我立刻被打昏，不满地说，“我没有偷它。我在路边长大。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在那里，所以我选择了它。”
老太太抓住我，把我拖到田埂上，指着蚕豆说:“这不关任何人的事，也没人在那儿，但你以前已经看到了农民皇后种地有多难！当我种下它时，你仍然为我感到难过，我太累了。我自己挑的，不是让你偷别人的！”当我年轻的时候，我被祖母的殴打吓得大哭起来。
又是四月了，该吃蚕豆了。北京买不到豆花，偶尔看到脆豆也会买一点回来。当我祖母再次种植蔬菜时，我总是让我帮忙松土和浇水。扇我耳光的痛苦早已过去。其余的是在地里种豆子和瓜的人，从地里长出来的食物，还有给我做饭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