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初恋,她终身不嫁,退隐文坛,教书育人一辈子,却于48岁自杀

那一年,18岁的她在火车站为即将离开的爱人送行。

战争中的告别总是包含太多的忧虑。目前,人们也是情侣。一个人怎么能放心地在未知中放开彼此的手呢?离别前,千言万语只能是“我等你平安归来”。

随着刺耳的汽笛声在她耳边响起,火车在轨道上越来越快,她所关心的人越来越远。

站在站台上的女人是史基梅。此时,她不知道这次离别会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

在此之前,史基美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在亲戚朋友的照顾下长大。他的生活是完美的。

史继梅的父亲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后来在北洋政府外交部任职。他是顾维钧的得力助手,一位著名的外交家。而母亲也是一个贵族家庭,不仅擅长诗歌,而且擅长书法。这个家庭有很好的经济条件,父母也很有文化。史基梅自然是她的掌上明珠。

石集美中学在上海培明女子中学学习,在那里她遇到了她的好朋友于兆明。他们俩都热爱文学,并成为知心朋友。

命运很巧妙,也许是上帝的眷顾,不仅给史继美带来了知音余兆明,也给史继美带来了余兆明的弟弟余云明。余云明的出现点亮了石基美的青春,两颗年轻而深情的心碰撞在一起。

之后,三人一起进入了上海东吴大学。当时,东吴大学的校长是杨永晴先生。他是史基梅家的一个家庭朋友。在他的影响下,史基美的学校生活很顺利。

照片|朋友余兆明

亲情、友情、爱情和学习,这些幸福都将被史基美紧紧地保护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断头皇后》中有一句经典的谚语,“她那时太年轻,不知道命运赐予的所有礼物,而且已经在黑暗中赢得了代价。”

战争的硝烟弥漫了中国大地,一场战争席卷了中国。

抗日战争的全面爆发使得动荡的中国很难有一张安静的桌子。有前途、有远大理想的年轻人都跑到了后面。他们在抗日的同时,也在学习,为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史基梅的情人余云明就是其中之一。

在民族战争之前,风、雪和月亮不得不暂时搁浅,两者只能相互分离。

过去,我们生活在一起,但是今天我们分开了。此时,史基美希望能和余云明一起离开,但她的家庭责任让她很为难。我父亲是西欧的一名顾问。作为长女,她必须承担起为母亲服务和照顾弟妹的责任。

对于战争中的人们来说,战争不仅扰乱了他们的情感。践踏生命是战争真正的血腥残酷。

不久之后,石基美一家居住的南京也沦陷了。有一段时间,失败的代价让所有南京人心惊胆战。

面对严峻的形势,作为家庭支柱的石基美做出了一个决定——逃离。

余云明离家后,他的家人仍在南京。余云明的父母都60多岁了。他们不能独自离开南京。施季梅只好二加一,匆匆地一起逃走了。

战争的道路并不平坦。巧合的是,苏北的一些城镇被日军占领了,所以我一路上都很害怕。我不仅害怕遇见日本鬼子,还想逃离战败的国民党军队。

抱着老人,保护年幼体弱的孩子,一路上还是学生的史基美,给两家人的生活带来了希望。有时我乘船乘坐民船,有时我乘单轮汽车,最后到达上海。

照片|史基美和他的弟弟妹妹

在战火纷飞中,独自肩负重任的史基美,无论是个人情感还是家庭状况,无疑都在期待着爱人余云明的归来。

然而,余云明发来的信有一天开始了,没有消息。

日复一日的焦急等待之后,史基美终于收到了消息,但那不是余云明的信,而是武汉大学发来的一封电报:

“余云明在8月19日上午日本对乐山的轰炸中丧生,我很抱歉。”

施季梅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么突然,那么残酷。20多岁是一个期待幸福未来的年轻女孩,而史继梅是在20岁。永远失去了她想共度余生的人。

她心中的悲痛是无法估量的。我想不出有多少次她在半夜哭泣,有多少次她痴迷于自己的梦。

因此,她理解死者的悲痛,所以她更不愿意让余云明的年迈父母遭受白发苍苍和黑发苍苍的悲痛。

所以于云明的父母每个月还能收到儿子于云明的来信,信中儿子告诉他们他已经出国深造了,还有史基美的父亲在国外,所以不用担心他。虽然他没有看到儿子回来,但有消息总是好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史基美一直把余云明的父母尊为长辈,并经常看望和照顾他们。这也给父母一些安慰。

这个坏消息就这样被保密了,直到于兆明的父母去世,他们才知道他们心爱的儿子已经去世了。

史继梅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到过余云明的名字。似乎如果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你将无法抑制悲伤的流露。

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史基美一辈子从未爱过任何人,从未结过婚。

史基美就像她作品中的女人。英雄离开后,尽管他知道两人不可能,但他仍然深情地坚持留在老地方,拒绝离开。

在一瞬间的青春里,史基美用了一生的时间去追求它。让人尊重自己的感受,却怜悯孤独的心。

但是生活还在继续。今天很糟糕,明天可能更糟。

照片|史基美毕业照

1942年,史基美毕业于苏州大学。由于珍珠港事件,史基美的父亲对这个家庭的支持被完全切断了。这家人生活在困境中。母亲和嫂子都没有收入来源。一个大家庭只能依靠史继梅来养活他们。

毕业后,有人介绍史基美在一家保险公司工作,薪水很丰厚。有了这份工作,她可以轻松地面对当前的经济困难。但特别的是,这家公司是日资企业。

那时,上海已经衰落,经济形势越来越糟。在日本国旗高高飘扬的上海,生存的压力剥夺了人们的尊严,每天都有人无助地屈从于皇权。

但史基美立即回绝,称日本人或汉奸投资的任何公司都不会去。最终,史继梅选择了一份低薪的学校教师工作。

与此同时,史基美也在业余时间写作,不仅是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和信念,也是为了补贴家人。

史基美曾经说过:“有些人用笔写故事,而有些人用自己的生命写故事。”她自己就是后者。

虽然对史基美来说,写作是个业余爱好,但他的才华不会被削弱。史基美的作品很受欢迎。那时,许多杂志因为她的文章而大卖。《爱情的胜利》、《梦想家》等小说深受读者喜爱,并吸引了许多“粉丝”。

在20世纪40年代的上海文坛上,三位女作家最为引人注目。石基美是“吴栋女作家派”的领军人物之一。

但解放后,史基美停止了写作。从此,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史基美小姐”从文坛上消失了,但仍有一位严谨的学者“史基美先生”登上了三尺讲台。

史继梅把教师作为自己的终身职业。即使在解放后,她也可以换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但她拒绝了。因为对她来说,教书育人是她一生的事业。

在当时的教育行业,“史基美的水平”是一个非常高的教师评价,这足以表明有多少学生史基美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的知识引导者。

在课堂上,她是一位认真教学但又关心弱势学生的普通话老师,让人感到有点害怕但又温暖。课后,她是一个坚持去看望家人的知心朋友,经常和学生们聊天,一起睡在破仓库里。

然而,经历了一代又一代学生的史先生,却逐渐从最初的朝气蓬勃的年轻与现代,转变为“短发夹耳,人衣方巾鞋”的朴素风格。

但是这种平静的生活在1966年的一天突然被打破了。

一群年轻的革命者出乎意料地来到这里,开始疯狂地抢劫他们的家园。他们带着两辆黄鱼车离开了,车上装满了史基美收集的报纸、杂志和珍贵手稿。

史基美的父亲生前从国外带来的一瓶香水被打翻了。房间里飘着芬芳的气味,更加荒凉。

然而,史基美对业主说,一切都是外在的东西,不能被珍惜。与此同时,她一本正经地递给她姐姐一样东西——一叠厚厚的信。

这些尚未抄写的信都是学生写给她的。这些信充满了对老师的尊重和信任。史基美担心这些信会被找到,学生们会受到牵连,所以她让姐姐来处理这些信。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一些人给她写海报,一些人去她家“打破四旧”,一些人强迫她问,“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学生?”然而,史基美平静地回答,“我对每个学生都一样,对你也一样。”

此时,史基美已经从一个老师变成了一个扫地和清洗浴缸的小丑,但她仍然有着做模特的光芒。尽管她有很大的麻烦,但她仍然关心学生。像每一位优秀的老师一样,她希望她的学生能够更好地发展,不要成为错误政治活动的执行者。

然而,事实是可悲的。没有正确或错误判断标准的学生和热情空的学生成了将史基美推向绝望的助推器。

史基美曾经教过的一个女学生把史基美修改后的文章送给了叛军一方,这成了史基美“犯罪”的证据。这些证据,除了让史基美遭到辱骂、批评和敌视之外,也是她内心充满教育热情的“一把利刃”。

史继梅曾经对她的同事说:“政治上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被证明是正确的,但是没有人能肯定地说生活是什么样的。

无情的斗争和破坏接踵而至,除了批评,或批评。未来是如此的黯淡,她的心更加的凄凉。

最后,在48岁的时候,史继美自杀了。

在她离开的那天,她姐姐回忆道,“她低下头,一言不发地走到三楼。当她走到楼梯的拐角时,她回头看着我,脸色苍白,充满了沮丧和绝望,默默地上楼进了她的卧室……”

死亡是可怕的。自杀通常是一个人对生活绝望后的最后决定。然而,史基美在喝了大量敌敌畏后自杀,然后用绳子上吊。这不禁让人感到无尽的悲伤,她的绝望是多么强烈,会让她渴望死亡。

清晨的阳光射进了史基美的房间,照在了史基美的身上,但史基美的灵魂永远留在了黑暗之中。

楼下的口号“打倒鸳鸯蝴蝶派作家石集美”很快将被“新口号”取代,如“反动学术权威石集美该死”。

文|夏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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