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德原创散文丨洋槐花

槐花

文/杨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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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沂的春天很美,但是人们的感觉很短暂。每天都要细细品尝,一不留神,春天悄悄溜走了。农历四月是春天的小尾巴。这个季节,已经进入了“红瘦绿胖的春日黄昏,令人心碎的桃园路”的时候,柳叶早已抚上了风,桃和梅子也渐渐挂满了绿色的果实。樱花、秋海棠等较为珍贵的花卉已逐渐离开枝头,呈现出“千花凋零一会儿”和“风吹千点,人心惶惶”的趋势。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有一朵精致优雅的花悄悄地开放了。它是金合欢树的花。

槐树最早诞生于北美,19世纪末从欧洲传到中国。刺槐的学名是刺槐,因为它的树枝和叶子上有坚硬的刺。

上世纪70年代以前,在临沂城北城墙外的苏锡河两岸,种植了一些槐树,但更多的槐树集中在苏锡河、崩河和沂河交汇的三角地带。三河的长期侵蚀使它变成了一片沙质土壤,覆盖着茂密无尽的金合欢树。

春天的槐树似乎比其他树更平静。春风悄悄地在金合欢树枝上涂了一层暗绿色。我不知道是哪一天,春天的阳光把绿色的豆芽推出来,豆芽很快就在树枝上伸展开来,长成了亮绿色的叶子。根系发达的金合欢吸取了沙滩上三河供给的足够的甜水和营养,促使绿色叶柄抑制了长满米粒的黄白穗。

春天的槐树把它的思想留到了一个冬天,并故意把它的树枝挂了起来。一旦我们进入农历四月,娇嫩的花朵和花蕾就会一朵接一朵地开放。一串白色的金合欢花,像玉蝴蝶在风中展开翅膀,将与绿色的金合欢叶相映成趣。树枝上的金合欢花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画出了一幅美丽的图画。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苏西河沿岸的槐树上,给人无限的想象。每年的这个时候,这是我们经常来玩的地方。

我记得那是在1960年,我16岁的时候,在农历的六月,老人说今年春天有一个长长的脖子,应该是道歉的一年。那天早上,我被梦中的花香惊醒。香气甜美优雅,令人感动,但若不是飘动。飘进来的芳香空召唤着我们这些七八十岁的孩子,带着小篮子和小筷子,穿过城墙的缺口,穿过小苏河上的木桥,来到苏河北岸,奔向长满金合欢树的绿色三角洲。

哦,天啊!我们的洋槐就在眼前。卷曲下垂的树枝上盛开的金合欢花,就像少女脸上的微笑。纯净的美洋溢着优雅的魅力。从远处,我能闻到一种简单而优雅的香味,渗透着人们的内心。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被浓郁的金合欢花陶醉了。环顾四周,一簇簇白色的金合欢花被树枝覆盖着,一排排高大的金合欢树洁白如雪。我们就像来到了花海。

刺槐林是鸟类的天堂。据说在沂河流域有100多种鸟类。各种各样鸟儿的啁啾声在茂密的枝叶间起伏。清脆、婉转、轻柔、啁啾的鸟鸣,时而升时而降,时而急时而缓,伴随着三条河流的流水,仿佛在整个森林中回荡着春天的交响乐,仿佛是乐队演奏的那首我们经常听的著名歌曲“空山鸟语”。

这里的金合欢树不太高。稍微高一点的人可以用手够到它们。有些人爬上更高的树枝,骑在上面,轻轻地扯起长满金合欢花的树枝,扯下金合欢花,大口大口地吃着,享受着金合欢花的甜味。我的朋友们每个人的嘴里都塞满了金合欢花,从花的嘴角流出的汁液被毫不在意地擦掉了,脖子被拉直并吞下去。这太饿了!咽下后,我在舌根处尝了尝。槐树的花又甜又香。我真的很想吃到肚子变圆,但是每个人都害怕吃得更多。成年人说吃得太多会让我的脸肿起来。

在我们来采集槐花的同伴中,有一个叫“槐花”的小女孩,她和姐姐“桂花”一起来的。我姐姐摘下几串金合欢花,挂在“槐花”的两个耳朵上。不用说,银色的槐花映红了“槐花”的脸,真是太美了!她甜蜜地吃着金合欢花,甜甜地笑着。

我吃的差不多。我用手剥掉了金合欢花的花瓣,只吃了金合欢花的雄蕊。它在我的嘴里和心里更甜。每个人都在他的小篮子里摘了许多槐花,准备带回家吃“槐米豆腐渣”。在那些用树叶和野菜来庆祝道歉年的日子里,金合欢花是充饥的好食物。与此同时,我摘了许多金合欢叶,带回家喂我的四只白兔。

因为金合欢花的花期只有十几天,所以金合欢花老了也不好吃。此外,有太多的人采摘金合欢花。再过几天,树就要光秃秃的了。因此,我一年不能去那里很多次。然而,在参加工作之前,我们每年都会去那里吃槐花,采集槐花。不幸的是,金合欢树和用脚在柔软的沙滩上采摘金合欢花的快乐只能在我们的童年记忆中留下,因为绿色的三角洲已经成为今天的凤凰广场。

时间过得真快!六十年转眼就过去了。

又是一个平年,今年农历是闰年四月。根据老人的说法,这是另一个长脖子的弹簧。今年我很抱歉。我不能肯定地说,但是新的冠状病毒肺炎,从冬天开始就在全世界流行,会使人们遭受可怕的痛苦。我已经好几天没出去了。不,它接近漫长夏天的季节。据估计,洋槐应该开花了。3.jpg

五一那天,我的女婿没有来加班。我和妻子让女儿带我们的孙子到学校后面的山上去享受春天的感觉。学校还没有开始。绿树成荫的后山只有三代五人。金合欢已经开花了,树枝上到处都是如玉般的金合欢花。在淡绿色、淡黄白色或粉色的花萼下,附着着洁白无瑕的花瓣。金合欢的花依然如故,像玉蝴蝶展翅飞翔,聚集在金合欢的树枝上。树木和一簇簇的金合欢花,像头上挂着银首饰的苗族姑娘,在微风中摇曳,炫耀她的魅力。它像一片片婀娜多姿的云朵摇曳着,摇曳着一波又一波的幽香散落在山上的树林里。这里的人们就像走进了“香味不如她的甜”的茉莉花园。白雪皑皑的花海点缀着春末夏初相思树的独特风景。在疫情警报尚未解除的日子里,我陶醉在这迷人的仙境和如梦似幻的春末。我不知道这是走在淳朴的沂蒙大地上,还是漫步在江南的香水河中。

我伸手从树枝上摘下一束金合欢花,放在我的鼻子底下闻闻。一股金合欢花的芳香滋养了我的嗅觉神经,使我的思绪飘动。上帝的笔记太空。我把它放进嘴里尝了尝,但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站在山顶上,轻抚着长满金合欢花的树枝,向东望着流向南方的沂河,突然想起苏东坡的一首国槐诗:

槐林琼花满溢,悲痛的芬芳迷醉千家万户。

春天的水和蓝色的波浪落下来,芳香飘向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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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手机的镜子看着自己,我那张近乎古老的老脸布满了孩子气的东西。失去了青春,我低头看着我的两个孙子,他们正张开嘴巴品尝金合欢花,并告诉他们60年前我在苏西河岸边收集的金合欢花。他们聚精会神地听我讲述过去的故事。两对黑色宝石眼睛充满了好奇和困惑。

我拨开杂草,绕过岩石,漫步在山顶茂密的金合欢林中,品尝金合欢花,欣赏美丽的春光,在斑驳的槐树下回忆童年。我真的有一种穿越的感觉。成群的蝴蝶花在勤劳的蜜蜂的鼓动下散发出迷人的香味。如果文人来到这里,他们会受到清新的微风和花香的滋养,能够创作出许多美妙的诗篇。

还是和那一年一样,我品尝了新鲜洋槐花的芳香和甜味,收集了一些洋槐花,准备从山上带回家,品尝美味的洋槐煎蛋。年轻一代还不想回去。他们抬起欢快的脸,要求玩一会儿。看着他们充满乞求的渴望的眼睛,他们答应他们暂时不要到处乱跑和玩耍。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洋槐花的照片。然后我找到一块平坦的岩石,坐了下来。我在山风中写下了今天的《金合欢花》的初稿,弥漫着金合欢花的芳香。

(写于2020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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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杨兴德(男),原名杨旭华、杨丰源。江苏省赣榆县,山东大学计算机科学专业,中国民主联盟成员,鲁南技师学院高级讲师,2012年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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