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茅颖
6
“如果我不得不自杀！”
高静听了罗虎的描述，有些伤感地说道。
“如果我是你，我会杀了那只野兽！”
罗虎敲打着桌子，打翻了两个玻璃杯。
“不一定。”
高静举起酒杯，翻起眼皮看着罗虎。
罗虎的眼睛里挂着询问。
“我是说，”高静坐直身子，直直地看着刑警队长。
"那些伤口不一定是你提到的野兽留下的."
“那还有谁？”
“那是你的事。”
罗虎命令他，低头喝了。
这一次，他改喝了。
喝着酒，他咕哝道，“你怀疑一切。”
“那是因为一切都有问题。”
高璟突然抓住罗队的大手，认真地说:“面对死亡，一切都是值得的，都需要怀疑。在死亡面前，只有一件事是真实的，那就是死亡本身。”
7
一具尸体两条生命的悬案并没有随着死者丈夫罗春的被捕而结束。
国庆假期结束前，分局在派出所的配合下，找到了罗春，并正式传唤了他。
罗春对妻子的死感到惊讶。他痛哭流涕，捶胸顿足，最后一次叫嚣。
出于人道主义原因，公安部门接受了他的请求，死者的遗体被火化。
在随后的采访中，罗春承认他殴打了他的妻子，但不承认他伤害了她，更不用说对她进行性虐待，甚至否认知道他的妻子怀孕了。
在罗虎看来，这些否认都是意料之中的。
包括否认他在案发当晚回家，以及他在案发前与妻子发生过性关系。
然而，罗春在另外两个问题上的言论让他头疼。
第一个问题是:你看过这份“离婚协议”吗？
答案是:没有。以前从未见过。
第二个问题:你认为你的妻子会自杀吗？
罗春回答:怎么会？！这不可能。如果你抛开过去，你可能仍然在正确的轨道上，但你几乎死了。但是现在，怎么样？我当时没死，我现在怎么能死...
接着，这家伙又哭了起来，唠叨着:“小燕——小燕...警察同志，你开枪打我...开枪打我！”……
然后，调查被迫停止。
我稍后会再问，但仍然没有内容。
原本没有被承认的仍然没有被承认。
48小时后，只有人会被释放。
安崇文同志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
“签字后离开。”
他对罗春说。
我心想:这家伙也很正直。
“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这座城市，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移动他的地址，他已准备好接受传讯。”
安崇文能听到他声音中的疲惫气味。
8
" 35岁怀孕了，绝对老了！"
王爽听了丈夫的故事，感到一阵轻微的疼痛。
“好人，怎么这么死了？如果你自杀，做母亲太残忍了！”
“但如果有必要自杀，我认为最好带着孩子一起走，以便将来拯救穷人。”
听完妻子的话，罗虎后悔告诉她这件事，并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不是自杀”。
刚过11点，风就变大了。
罗虎手里还有其他几个箱子。
它们都是普通案件。虽然也有一两起谋杀，但都是普通案件。几天后，他们都解决了。
江妍从大楼上摔下来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真正线索的人。
高璟问，也没什么好说的。
"警察局和警察局都建议自杀结案。"
他告诉高静。
“你呢？”高莹问道。
“我不同意，但没有好的理由。我只能说仍有疑问。”
“例如——”
”例如:罗春的声明。如果他没有撒谎或隐瞒，就没有足够的理由自杀。如果他隐瞒了什么或撒了谎，他不能排除杀人的可能性。
“另一个例子:痕迹检验表明，死者的睡衣在从建筑物上掉下来之前就被撕破了。胡茬很新，应该在事故发生后72小时内。这不能排除犯罪前发生暴力的可能性。然而，法医检查还指出，死者身上的新伤痕是从大楼上摔下来造成的，没有迹象表明他在死亡或从大楼上摔下来之前除了性攻击以外受过任何伤害。
”另一个例子:罗春否认看过离婚协议，但上面有他的指纹。从这个判断，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告诉我们真相。此外，还没有对死者的职业背景进行调查。”
“为什么？”
高莹问道。
“因为那时，保险公司和中心的负责人要么去出差，要么去培训。不要说我们，甚至是他们的下属，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我认为，死者的生活条件无法确定。”
9
“问题这么多，为什么上上下下的人都想结案？”
“疑点很多，但不是大案子。坦率地说，没有人把它当回事。警察局没有权力检查。在他们的地方，食物、饮料和流散物整天淹到喉咙，希望每个人都忘记这一事件。第十一年，血糊点子多，谁想心里都紧。李有亮仍然用一只眼睛看着罗春。老赵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了，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撤吧。现在是冬天，真的很缺人。”
“那个罗春怎么样？”
“是诚实的。整天呆在家里。居委会主任陈说:“看看这只失去灵魂的熊。它似乎没有伤害到人。"尽管如此，老赵和小李更愿意早点结案. "
"我能知道离婚协议上写了什么吗？"
“能是没什么不能，但是，说实话，我也差点忘了。没有什么新东西。”
“罗队，你相信我的感觉吗？”
"警察不能凭感觉做事。"
“我不是警察。”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对这个案子感兴趣而不愿意。我还认为，如果我们这样做的话，那就太急躁了。”
“问题是，”高莹非常认真地看着罗虎，“要不要检查一下？”
罗虎看了他一会儿，重重地点点头。
"那么，让我们从离婚协议开始吧."
高静说。
“我能看看吗？”
10
果然，正如罗虎所说，《离婚协议书》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
“特别的是——”
高静指了指罗虎，又指了指装着纸屑的塑料袋。
"这张纸太不正式了吗？"
罗虎看了看，然后抬头看着高静。
“我不能说，这是一份很好的白皮书。”
“这不是白不白的问题。这是一张普通的复印纸，在任何办公室都能看到。”
高莹转身对站在罗虎办公室门口想进来的安崇文说:“安警官，请问死者的住处除了这张纸还有没有别的纸？我的意思是，空白色，可以写吗？”
安崇文犹豫了一下，看着罗虎说:“是的。”
“当然？”罗虎问道。
“当然。为了找到这些碎片，我搜索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发现了许多未使用过的类似文件。”
当安崇文报告说他已经完成工作并离开了门，罗虎转过身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高静:“怎么了？纸？”
“不多。”
他指着纸中间一个明显的油迹。
“这是什么跟踪检查？”
“普通食用油。它属于储存在死者家中的同一种食用油。”
“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在油腻的纸上写这么正式的文件。此外，我家还有很多其他的报纸。为什么我要用这个？”
“油一定是被人摸过之后。它可能在被捡起来之前就已经被撕碎了。”
“上面有罗春的指纹吗？”
罗虎点点头。
“死者呢？”
“什么？”
罗虎似乎没明白，等了一会儿盯住了高璟。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把检查报告翻了一遍，翻了两遍，抬头说:“报告里没有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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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罗虎打电话给高静，告诉他:“经过核实，纸上除了罗春的指纹外，没有其他指纹。”
他补充道:“多亏了你的提醒，差点露珠空儿子！”
“我想见你，”高静在电话里说。“我想给你看点东西。”
那天晚上，罗虎在家里看到了高静带给他的“东西”: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复印件，上面有一个豆大小的油印。同样的字被写在圆珠笔的油标上，在油标的前后。
"我在死者的住处模拟了离婚协议的写作过程."
高璟说着侧着身子，让王爽能看到桌上的纸。
“纸、笔和油几乎一样。你看到区别了吗？”
“这不一样。”
王爽说。
“我不能肯定有什么不同。”
“不同的是——”高璟比划着给夫妻俩看，“先写了纸上的字，后滴油还是那样，但字迹透了一点点；但是如果你在书写前滴油，就像这个一样，当笔划进出油痕时就会出现这个划痕，因为油会使纸滑动。与此同时，油标上的字也褪色了，因为浸过油的纸不需要圆珠笔油。罗敦，我们不妨比较一下离婚协议中有油渍的地方，哪一个更像。”
罗虎连夜又去了痕迹检验科，比对结果让他大吃一惊:如果高静的实验没问题，那么“离婚协议书”就是在纸上沾了油后写的。
"也就是说，她真的把它写在了这么脏的一张纸上."
“没有指纹。”高静警告道。
“也就是说，她没有写出来，是——是——罗春？”
“要知道笔迹。也许不是。”
“那不能解释。这不可能是死者戴着手套写的。”
“为什么不呢？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任何解释."
罗虎不是扯皮，实在是不一样。
“没有。”
高静斩钉截铁地说:“只要有真理，就一定会得到解释。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