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玉玺呢,3岁小太子傲娇道,给相府淘气包当聘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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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再使些劲就出来了……”

黎悠悠已经是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满头大汗的喘着气,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狼狈,她真的好想闭眼睡一觉,可产婆却不依不饶的在她耳边催促着。

片刻后,当听到婴儿一声响亮的啼哭后,她终于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

大概有个把月了,这似真似假的一幕总会出现在黎淑芬的梦境中,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慢慢的起身,看向窗口处的一抹亮光,心里盘算着,这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响锣了。

果然,还不等她穿衣下地,就听得院外传来一阵阵的谩骂声。

“你个天杀的丧门星转世,怎么就赖上我们家了,这都克的我们家破人亡了还死赖着不走,八成是想要了我老太婆的命喽……”

院当间,一位体态圆润,满脸横肉,面带的凶相的妇人,正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走近。

妇人一边走,一边拿手指着黎淑芬所在的房门处。

“你们,还不快去把门给我砸开,我倒要看看,我华儿都伤成那样了,这不要脸的狐媚子,居然还能睡的踏实。”

“夫人,您慢着点儿走,可别气着自个,少爷都说了,昨儿那事儿与少奶奶无关的。”

“他说无关便无关?他是被这狐媚子迷昏了头,你们这些个蠢东西,像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当安家的少奶奶?”

“夫人……”

一声声不堪入耳的漫骂声自院中传来,黎淑芬听着,脸上倒也没有多少恼意,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又走到梳妆镜前,对着那又大又圆的铜镜拢了拢自己的长发,扎了个利落的丸子头后,这才起身走向门口。

自打黎淑芬被车撞死再睁开眼,穿越到这宅门大院里,莫名其妙的成了那受气包一样的少奶奶黎悠悠后,这样的戏码,无论晴雨天气,是天天都要上演一次的。

而骂她的人,正是这家的当家主母,洛夫人。

先前因着黎淑芬刚接手了这具身体,虚弱的很,每日昏昏沉沉的睡着,不好做些什么,这养了一段时日,她人也清醒了,自然是不打算再留在这里受气下去。

然而,当她提出要走时,惹来得又是一番更恶毒的谩骂。

“夫人,我留在这儿,您嫌我碍眼挡着您家的运气,这我要走,您又左右不让,您到底是嫌我呢,还是对我由恨生爱,舍不得了?”

此黎悠悠非彼黎悠悠,她可不是那个温软良善,被洛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敢还口的娇娇女。

她这一番话出口,洛夫人险些被她气的一口气闭了过去。

“你瞧瞧,你们都瞧瞧,这哪儿养出的猖狂性子,老太爷才走了几年,就原形毕露了,敢这么顶撞我了?”

黎淑芬,啊不,黎悠悠看着面前满脸凶相,颐指气使的中年妇人,只觉得是秀才遇到兵,实在是有口难言。

“夫人,您看这样行么?您说个折中的法子,要怎么样才能放我离开洛家,反正我现在留在府上,也是左右不讨喜的,与其劳您驾天天跑来给我一通下马威,倒不如我主动一些的好。”

“你……”

“您也别急,我在洛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和离后的安家费……您家只要给的合理,您放心,我黎悠悠绝不是那不识趣的人,出了洛家门,从此定与洛家人形同陌路,见面不识。”

“好一个见面不识。”

就在洛夫人气的直翻白眼,颤着手指怒指黎悠悠时,一道清润爽朗的男声自院外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抹玉色身影,颀长挺拔,正缓缓走近。

黎悠悠看着来人那英俊的容颜,还有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讥讽,心中不免一阵感慨万千。

多好看的皮囊啊,怎么就包藏了一颗渣尽人间的黑心肠呢?

“少爷回来了。”

丫环们这一声喊,洛夫人似是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拉住洛安华,哭喊道。

“华儿啊,你回来的正好,快,替为娘打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般顶撞为娘?”

洛安华低头看了眼洛夫人那光打雷不下雨的狰狞面孔,抬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娘,今儿这事我来处理,您先回吧。”

话落,他便给一旁的丫环使了个眼色,等人扶着洛夫人走到一边时,洛安华才又迈步走到了黎悠悠面前。

“方才的话,再说一次。”

黎悠悠:“……”

她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紧紧地盯着洛安华虚握在身前的拳头,随后视线慢慢上移,当看到男子额角处那一道结痂的红痕时,不免有些心虚的后退一步。

“关于昨天的事……”

“我问你,方才都和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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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华抬手不耐的打断黎悠悠,一双眼同样紧盯着她不放。

却是,黎悠悠在他抬手的瞬间早已跳脚躲到了门框边上:“洛安华,说话归说话,你要敢动手打我,我就一头扎进院外的那口井里去,让所有的丫环婆子们都看清了,是你们母子二人逼死了我。”

洛安华:“……”

他看着黎悠悠像个猴子一样的上窜下跳,只觉得额角处的青筋突突的跳,连带昨晚被她砸伤的地方,又疼了起来。

“黎悠悠,你身为洛家少奶奶,怎可如此口无遮拦?今日之事,全因你目无尊长,你随我去给娘下跪磕头认错,这事便就此作罢,否则……”

“我不要。”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黎悠悠一边扒着门框,一边梗着脖子回道,随时做好了进门躲藏的准备。

这原主的丈夫看着人模人样翩翩佳公子似的,可明着暗着不知道在外面勾了多少姑娘,那一个个宠得,不仅不把原主少奶奶的身份放在眼里,更甚至于,还敢当面悉落嘲讽她。

什么不会下蛋的老母鸡,独守空房的活寡妇……那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可洛安华硬是跟听不见似的,由着他那些外室蹬鼻子上脸。

更过分的还是洛夫人,几乎从原主记事起,没少挨她的打骂。

自小便打着教习她规矩,为她好的旗号对她进行惩戒,不给饭吃,还罚她跪在冰天雪地里……

等到了洛家失势那几年,洛夫人也不再找什么借口了,全凭着自己的心情好坏,只要稍有不顺,便对于原主骂骂咧咧的羞辱。

有洛家老太太和洛安华在时,她还会稍稍收敛一些,若是赶上黎悠悠点背,四下无人时,她便会指使丫环婆子们将她按住一顿扭掐,只要不伤着脸,浑身上下,哪次不给她弄的红肿於青好几日都散不去的。

可以说,原主黎悠悠在这洛宅里,不过是空顶了一个少奶奶的称呼,即没有得到丈夫的疼宠尊重,也没有婆婆的呵护关爱,更加不可能受到下人们的敬戴。

就连她失足落水淹“死”一事,都是疑点重重。

一想到原主从小就过上了寄人蓠下的生活,又在如花似玉的年纪里为着洛家起早贪黑、四处奔波,最后却落了个死不瞑目的下场,黎淑芬这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难过。

这似曾相似的人生,简直就是她在现代的另一个版本缩写。

她同情怜悯原主的同时,又很庆幸自己可以重获新生,因此,她怎可辜负老天的厚爱,重活一次,就算不能活的光芒万丈,也绝不能再受人欺辱。

“洛安华,你听不懂人话是吧,那我就再说一次,我要和离,和你洛家彻底脱离关系。”

古代女子三从四德,哪里敢在人前直呼丈夫的名讳,黎悠悠这一嗓子,显然是引起了洛家母子的共愤。

洛安华脸色阴郁至极,还未出声时,洛夫人已经气的一把推开身边的丫环,作势就要冲过来撕扯黎悠悠。

“华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这贱蹄子怕不是早已生出了野心,竟敢这般与你说话,你若再不动手,为娘的便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定要给她个好看。”

“娘。”

洛安华转身,一把攥住洛夫人的胳膊:“今日之事,儿子自会处理,还请您先回避。”

“可……”

“悠悠既是我妻,是打是罚,都该由我来处置,您这般不依不侥,也不怕失了当家主母的体面?”

洛安华一向是个孝顺的,显少有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洛夫人看了眼儿子那一脸的怒而不发,当下撇了撇嘴,不甘的又骂了黎悠悠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都给本少滚出这院子去。”

等到洛夫人一走,洛安华也没了耐性再端走,直接喝退众人,几步逼近黎悠悠,声音又低又沉的问着她。

“真想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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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悠悠原本后退的脚步一顿,看着他阴沉沉的脸色,默默的咽了咽口水,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洛安华,你好歹也是洛家的大少爷,还不至于恼羞成怒到要对一个女人f动手吧?”

洛安华在黎悠悠明明很害怕,却总是忍不住要伸出利爪挠他一下的警惕模样下,原本阴郁的脸,瞬间染上几分笑意。

“恼羞成怒?悠悠,你该不会是担心我为昨晚的事问责你,想先发制人吧?”

猝不及防间,黎悠悠被他一搂一带,给推进了房里。

“还是说,你空窗太久,便想了这样的法子来激我。”

哐铛一声,房门关上,眼前一道黑影罩下,当那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气息侵袭而来时,黎悠悠本能的进行防卫。

于是,洛安华才结痂的额角再次被她用烛台砸破。

“黎悠悠,你好样的。”

洛安华最终愤恼离开,却在出门前,丢下狠话:“你放心,只要有我洛安华活着的一天,你便是再寂寞难耐,也只能在这洛府里死守到老,你该知道,这是你欠我的。”

……

自打黎悠悠和洛家母子撕破脸,提出和离之事后,也不知洛安华是怎么想的,一连三天,竟是再没登过她的门。

而洛夫人也没有再来闹过,倒是让黎悠悠又清闲的当了几天的米虫。

“少奶奶,少爷昨夜又未回府,您这身子都好了,怎么也不主动些去找找他啊?”

早饭时,丫环板栗看着一口气喝完三碗白粥的黎悠悠,心里那个急啊!

“少爷外面养的那几位姨奶奶,哪个不是使尽浑身解数的想要勾住少爷的心,可您倒好,居然还提出要和少爷和离……”

“少奶奶,您该不会是落水后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这整日里糊言乱语就算了,怎得还生出了这样的心思,要不……奴婢还是陪您去寺里走一趟,拜拜菩萨吧?”

“咳……”

丫环的话,成功的让黎悠悠呛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拜菩萨,开什么玩笑?万一菩萨识破她这魂体不对号,再给她赶回现代,她不又得去当那个又丑又胖的黎淑芬了么?

啊,不对,黎淑芬出了车祸,早被大卡车压成肉饼了,她若离开这副身体,以她现代二十多年的倒霉劲,还指不定有没有机会再轮回呢?

想到这里,黎悠悠不由得打了冷颤。

她对自己现在这副美人如画的容貌很是满意,特别是这名字,黎悠悠,听着就比黎淑芬上口多了。

当然,这也是黎淑芬在得知自己穿越后,唯一令她欣慰的地方了。

“板栗啊?我现在这样不好么?”

黎悠悠翘着兰花指,捏着手帕,尽量学着大家闺秀的模样擦着嘴角。

“少奶奶,您从前可说了,您此生所求不多,唯愿少爷安好顺遂,您便是受再多委屈也是值得的,您还说,少爷他与您幼时青梅竹马的情谊从不曾断,他只是对您一时误会,才会与外面那些女子……”

“停。”

黎悠悠一脸便秘的打断丫环的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牙都要酸倒了,那是我以前少不更事,天真单纯时的想法,他洛安华如今这般待我,我现在啊,就盼着能够早日与洛家脱离关系,好大展宏图去。”

“少奶奶,您是想被少爷休了么?”板栗听着云里雾里,随后满眼的不相信。

“什么休不休的,我要的是和离,和离你懂么?”黎悠悠伸手在板栗头上用力一弹。

“你别总是这一副吃惊样,养外室、宠妾灭妻的人是他洛安华,这段夫妻关系里,是他亏了‘我’,任什么我要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啊?”

黎悠悠说完,也不管板栗脸上是什么表情,起身对着镜子整了整妆容后,便往门口走去,她打算出府去透透气,顺便看看衙门口是朝哪儿开的。

洛家少奶奶,虽然是受气包一枚,却在洛老爷子的精心培植下,是个生意上的好手,洛家在洛城的大半生意,这些年了都是黎悠悠在打理着。

也因此,她能毫无阻拦的出府溜达。

黎悠悠想,这大约是原主身上最闪光的地方了。

只是,黎悠悠的手才碰到门板,便听着身后,板栗小声地说道。

“少奶奶,您可是忘了,您的身契还在老太太手上,若非少爷休妻,您便是被老太太打发着卖了丫婆子,也断没有和离的可能啊。”

“什么?”

黎悠悠犹如五雷轰顶般的立在原地,她仔仔细细的把原主的记忆整理过后,方才发觉,原主幼时被带到洛家后,原主的家人和洛老爷子,好像是有谈过身契这回事。

只恨原主那时才四五岁,记忆太过模糊。

“少奶奶,您没事吧?”

板栗担优的上前,见黎悠悠神情怔仲,不由得有些恼恨自己多了嘴。

“少奶奶,只要您好好的和少爷过日子,再生个大胖小子,老太太就是再不待见您,也绝不能对您做什么的。”

黎悠悠听着板栗的话,不由得心头一阵苦涩。

如今,她除了和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生儿育女,就只剩下被卖为奴籍,凄惨度日了么?

想她在现代也是白领中的皎皎者,怎么可能甘心屈于这封建教化之下?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获得自由。

大不了,她就跑,跑到南方那边,凭着她的生意头脑,她就不信自己拼不出一条活路来?

想到这里,黎悠悠也不再沮丧,她敛下眸中的暗芒,对着板栗认真道。

“我没事,枣头庄那边的佃户们该交租子了,我去转转,今晚就不回来了。”

虽然有了跑路的想法,可那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黎悠悠是不会把自己‘逼上梁山’的。

所以,她这次出来,一为散心,二为亲眼察验洛家的资产,好为原主算笔和离后的分家费。

这一天天气很是晴朗,四月末,即不会太热,也没了春末的寒凉,黎悠悠这一路走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被太阳照的暖融融的。

特别是,她在逛了几家店铺,查过店里的账薄后,更是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洛家的生意,如今正是如日中天,节节攀升的时候,黎悠悠悄悄的掰着手指算了一笔账,就算洛安华良心都喂了狗小气到家,只要他肯分给自己十分之一的安家费,都够她到小县城去当一个妥妥的富婆了。

“合离,一定要合离,绝不能被休。”

黎悠悠这边正晒着太阳做决心时,突然就听得另一边吵吵嚷嚷的传来几声厉喝,时不时的还伴随着孩童稚嫩的辩解声。

“小爷的东西怎会有假?分明是你这奸商想讹诈小爷。”

“唉,你这小娃实在是不讲理的很,你吃了咱家店里这么一大桌子的菜,竟想拿个小小玉坠子就顶了去,若不是大爷看你年纪小不愿为难你,早拉你去见官了,你竟还敢倒打一耙,赖着不走了。

滚滚滚,小心大爷一会儿打断你的腿。”

街市上,一家看起来门头还算将就的饭馆前围着好大一圈人,黎悠悠有些好奇,不禁顺着那叫骂声扒开人群走过去。

本文摘自公众号,小聪思书,发送,黎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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