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孩子才敢飞远。
作者：每晚·亦云白
来源：每晚一卷书（洞见旗下账号）
最近，一张校园照刷爆网络。
北大新生入学那天，一位衣着朴素的父亲来送儿子报道
儿子步履坚定地走在前方，父亲背着旧旧的包，默默地跟在后面。
一步一步，两人迈着相同的步伐。爸爸却始终和儿子隔着半米的距离，不远不近。
刚刚好父亲一挥手能够得着，儿子一回头便能说上一句话。
网上有人埋怨：“我多希望这个儿子和父亲并肩一起走。”
寒门学子，一朝跃龙门， 一半靠自己熬过的无数个日夜，一半就是靠身后这位如牛一般埋头苦干，辛劳一辈子的父亲。
我却突然想起黄磊老师的一句话：
“这或许就是我和孩子一辈子的关系。
她自己在前面，我在后面默默跟着、看着，在她遇到危险、有困难的时候拉一把，但主要是目送她的背影。”
这大概是所有父亲内心的温柔。
父亲，这个一生倔强的男人，至始至终都怀揣着人世间最柔的温暖。
1
父亲，是看不见的铠甲
曾在纪录片里《人世间2》里看到一个感人的故事。
影片中，一个满头白发的66岁老人，敲响了村里每户人家的门。
干什么呢？
挨家挨户借钱。
半辈子都没欠什么人情的老父亲，低着头，尴尬地扯着嘴角，一次又一次恳求别人：“我儿子病了，请你们帮助借点钱。”
语气中还带着窘迫。
可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办法了。
他儿子患尘肺病已经10年，之前生活还能勉强自理，日子也就一天天捱过去了。
但现如今，儿子每天吸着氧，连从一楼走到二楼的气儿都没有。
想治病，只有一条路：肺移植。
可移植费用需要整整60万，远远超出了这个小家庭的能力范围。
眼看着人儿快没了，老父亲心一横，只得丢掉守了60多年的面子，低下头颅借钱治病。
大概是老人的虔诚动人，老街坊们纷纷掏出了自己的心意，五百、一千、二千……零零散散，但却真的凑足了手术治疗费用。
尽管如此，一路上，老爷子每借到一份钱，都会郑重地说：“我一定会还！”
送儿子进手术室的时候，家人担心得眼泪不止。看着一家人乱作一团，老父亲生气大喊：
“别哭，知道吗？”
“有我在这撑着腰呢！”
家人这才冷静下来。
可是谁又知道呢？
老父亲自己一转头，在家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眼睛瞬地一下就红了。
去交手术费用的时候，他带着浓浓地哭腔，和护士一次又一次强调：“这是我儿子的救命钱！这是我（儿子）的保命钱！”
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情绪崩溃的挣扎。
或许，这就是他作为一位父亲背后的苦与难。
家人前，不哭不闹，所有的绝望与艰难，吞在肚子里。
遇到事情永远冲在最前线，理智又克制。
而背过身，他满身风雨，任泪水噙满眼眶。
父亲护崽的铠甲下，藏得都是不为人所知的脆弱与无助。
还记得电视剧《归去来》里有一句台词：
“每一位受过挫折，吃过苦挨过累的父亲，都会天真地希望他的孩子，能够免于生活的困苦，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
我的辛苦，是想能够让你轻松一点。”
生活如泥沙俱下，是父亲咬着牙昂着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为你扛下所有。
2
父亲，是听不见的温柔
有人说，父亲与母亲不同，父亲会躲在墙角偷偷哭，会藏在身后偷偷爱你，但他永远不会告诉你。
父亲的温柔，不能用眼睛去粗看，而是要用心去细细地感受。
电影《新喜剧之王》里，女主角如梦是一个跑了十几年龙套的演员。
她沉迷于演戏，却处处不得意。
剧组常务欺负她，大腕演员看不起她，连盒饭都会被克扣。
父亲生日宴上，她更是头顶着一把“刀”，妆都没卸，就坐下吃饭了。
相比于母亲的鼓励，老父亲直接“恨铁不成钢”地怒骂：“你都30了，跑龙套十几年了！你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
说着，就把女儿的行李扔了出去，试图逼迫女儿回归“正常”的生活轨道。
可如梦是个倔性子，不撞南墙心不死，依旧如故。
老父亲随后就开始“服软”。虽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但还是老老实实和母亲一起，提着养生汤去剧组偷瞧女儿。
看到女儿被导演指着鼻子骂，他挺身而出怒怼导演，声嘶力竭喊着：“她演戏那么认真，你看不见吗？”
看到女儿的盒饭被踢翻，连吃的都没有，他往自己脸上甩巴掌，拿起啤酒罐子就往自己头上砸，用自残的形式威胁工作人员：
“盒饭做出来是不是让人吃的？为什么她没有？”
父爱无言，却重于泰山。
原来，父亲不是不管女儿，只是他不善言辞罢了。
影片的最后，回放了如梦跑龙套的无数个镜头，被倒挂几个小时，饰演路人镜头匆匆扫过一秒，有的甚至连一个镜头都没有，只有后脑勺……
全场所有人都像是在看喜剧一般笑着，只有老父亲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强忍着哽咽，眼里满是心疼。
而这一切，如梦直到最后才理解到。
英国经济学家杨格说：
“男人最是铁石心肠，但只要当了父亲，就会有一颗温柔的心。”
可又有多少孩子看懂了父亲的温柔心呢？
父亲犹如一部晦涩难懂的巨作。
幼年时看，他是刚强的保护神，事事护你；
少年时看，他似乎成了妨碍你前进的绊脚石，事事阻你；
青年时看，他又变了，变得毒舌，时时警示你，句句戳你心窝；
中年时，等你阅尽千帆，回头才会发现，父亲的个子矮了，头发白了，背弯了，只有他对你的爱如大山一般，一直在那里，默默守护你。
原来，这就是父爱，一种无声无息地包容。
3
父亲，是觉不到的底气
前段时间，常年在外做生意的发小和我抱怨说，父亲去世之后，自己也一下子没了心气。
他从小就是一个爱闯祸的叛逆孩子。
父亲时不时就拎着他教训一顿，兴许是父子，骨子里性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时常争得面红耳赤，互不服输。
所以一路走来，他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
后来，又为了赚钱，身为独子的他二话不说就外出打拼去了，留父母在老家。
这一走，就是八年。
只有春节过节回来一趟。
那时，我还笑他：“心太狠，不怕你妈每天躲被窝里哭呢?”
他不以为意回答道：“怕什么，有我爸在！我妈开心着呢。”
可没想到，他爸爸去年突然就没了。
他说，父亲走后的这大半年，感觉家里的空气都是冷冰冰的。
家里的灯瞎了好几只没人修，冰箱里是空的，妈妈连做饭的劲儿都没了，每天坐着发呆，饿了喝点水啃个包子了事。
他不放心，隔一个月飞来看一次妈妈，一来二去，没了在外打拼的心力。
此时，他才恍然发觉，一个家庭，需要一个男人，若是父亲不在，自己又怎敢离家太远。
那个每天和自己吹鼻子瞪眼睛的父亲，才是自己安心高飞最大的底气。
以前，每次一回到家，妈妈忙着嘘寒问暖，父亲站在半米外，用洪亮的声音半斥责半惊喜地道：“臭小子，回来也不说一声！”
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互呛，妈妈在中间调解，家里显得热乎乎的。
可惜，年少不知父亲意，懂时已是中年人。
父亲的肩膀就是孩子的翅膀。
父亲不在，人生尽是归途。
父亲在，孩子才敢飞远。
李健曾在父亲去世之后，动情地写下一句歌词：“我终于明白，在你离去的多年以后，我为你骄傲……”
父亲，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暖不到的孤独。
大漠骆驼悲壮行，人间父亲隐忍心。
拳拳挚爱润无声，苍苍岁月情盈盈。
他把满身泥泞留给了自己，却用双手把儿女推向前方。
趁着有空，多回家看看老父亲吧。
帮他捶捶背，和他聊聊天，多叫几声“爸爸”。
那是这世上最爱你，最爱你的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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