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剃头箱

怀孕

父亲出生于20世纪30年代。如果没有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我的祖父可能一直在千年古镇繁忙的店面工作,我的祖母和她的丈夫和儿子在一起,我的父亲可能有一个金色快乐的童年。

战争粉碎了一切,这是命运的安排。那一年,爷爷放弃了店里微薄的工资,告别了妻儿,去了抗日战争,从此消失了。几年后,他仍然活着,死了。我的祖母是如此无助,她不得不再次结婚,所以我有一个继祖父和两个姑姑。

就像散落在岩石中的松子一样,再多的痛苦也无法阻止父亲顽强的成长。在很小的时候,他出去当帮手。不幸的是,他的父亲遇到了那头让他终生生病的疯牛。当牛疯狂地撞向他虚弱的身体,他的父亲遍体鳞伤,吐血时,每个人都说他那一年活不了了...

父亲和死亡之间最近的时刻似乎只是一扇窗户。只有奶奶的母爱能让死亡退缩。父亲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就像一盏在风雨中摇曳却永不熄灭的生命之灯。

爷爷没有土地,他的父亲太虚弱了,不能耕种,所以他只能学会一种技能,成为一个“贫穷”的理发师。我父亲钦佩的是他确信世界上所有的行业都是高尚的。他热爱这份被世人视为可鄙的工作,并经常开玩笑地称之为“做世界上最好的工作,做世界上最好的工作”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每天带着这副对联从一个村庄走到另一个村庄。因为有了爱,父亲的精湛技艺很快就成了有名的理发师,以至于有一点地位和爱心的人只认可他父亲在十多英里的当地的美发技艺。

在爷爷39岁时突然失明后。这个家庭沉重的生活负担突然落到了他们的父亲身上。虽然他一天没去上学,但他的父亲认为阅读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也许是为了弥补他没能去上学。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弟弟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用那把剃刀,他帮助弟弟完成学业,并尽最大努力让他的两个妹妹完成初中和高中学业。

我父亲一生中从未与世界抗争过。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我母亲偶尔会和邻居为一些琐事争吵。我父亲从来不像无辜的那样加入进来。1969年一场大洪水后,我父亲意外地发现一只肥猪死在泥地里,它无疑是从上游的一户人家被冲下来的。那时候养一头猪有多难。猪的价值包括孩子的学费、全家人的新衣服和新年的快乐……我父亲把猪带回家,寻找它的主人。

半个月后,主人怀着极大的感激从我家回到了猪身边。那时,父亲的“捡猪还猪”的善行成了当地的一个故事。即使是当时在全国各地巡回的电影放映队,也会在正式放映前在幻灯片上宣传父亲的事迹。

时间很长。转眼间我父亲离开我们已经20年了。20年来,父亲似乎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们,因为我们是他生命的延续——一个平凡的岗位,以一种未知的方式享受生活。

□钱舍角安徽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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