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康原创散文丨遥想我的“澎湖湾”——童年回忆片断

想象我的“彭”

-童年记忆

/周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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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听到台湾民谣“奶奶的彭”,我就想起我奶奶的家人我奶奶的家在济南西郊的小金庄。这是一个回族聚居的村庄。我爷爷的姓是金,这是村里最流行的姓。尽管小金庄

是一个北方村庄,但它的环境与南方村镇非常相似。小桥和流水覆盖了整个村庄,池塘(这里称为海湾)只有几步之遥。莲藕和水生植物充满了池塘,鸭子和鹅蜂拥而至。小金庄南靠小峨嵋山(与四川峨眉山同名),山上有关帝庙、土地庙每年春天和秋天都会举行庙会。与东部的大金庄相比,金枭庄是一个汉族村落。它比金枭庄大两三倍,是一个著名的市场。

我奶奶家位于小金庄以西第一条胡同的南门门口有一座小桥。她的房子是一个小四合院,大门朝西。我的祖父、三个叔叔和婶婶住在一排北方的房子里。西屋是一个厨房。我的曾祖母住在东宫。大门前是一个院子,每年夏天人们在这里享受凉爽的空气。后来,小弟弟他们请人教唱京剧,也在院子里这位教授戏剧的老师姓于,来自济南。老师个子不高,圆脸,皮肤白皙,待人和善,声音圆润。在院子的西侧,有一条小路和一个大棚子。我祖父的马车和其他一些农具都在里面。他家有一头骡子和一匹白马。这匹马的眼睛不好。有一次,我的大表哥去喂它,不小心让白马咬了一口,在它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很重的印记。因为这个原因,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做“三重”我祖父的房子没有多少土地。除了一亩半的菜园,村里的清真寺里还有公共财产,还有我祖父和他姑姑拥有的一亩多的土地。我妈妈家前面有一个大海湾。水从东南两个港口流入,从西一个港口流出,然后沿着一条小溪流向西方。每天早上,附近的家庭会把他们的鸭子和鹅赶到海湾,在那里它们会划着桨寻找食物。阿姨的喊声很好听,像是在唱歌。晚上,鸭子着陆了,被它们的主人赶回家。他们从未迷路或走错房子。

小金庄村从东到西只有一条大道。北路是一片农舍,南路是一条向西流淌的小溪。每隔一段就有一座小石桥将鲁南的人们与主干道连接起来。大湾的西南面是一个高高的崖头,还住着十几户人家。说到他们,他们都说西崖上的某某家庭似乎独立于这个村庄。

小金庄有一座古老的穆斯林寺庙,位于村中心,道路以南。寺内有一块古方碑,建于清朝道光五年(1825年),名为“金庸三诫世袭序”这座纪念碑建于济宁崇庙小金庄清真寺是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细节。废除三掌教的世袭制度是一个重要的记载。那时,我还年轻,并不在乎。我只记得我的祖父在这座寺庙里已经当了三代阿訇。我祖父的家庭确实是一个伊斯兰家庭。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曾经住在我母亲的家里。我记得每次去的时候,我都是从家里乘人力车去段店。如果碰巧是一个聚会的日子,我妈妈会带我去任何地方,看看我的爷爷或弟弟是否来了集市。如果你找到我的三叔,你可以坐在一辆大马车里,舒舒服服地回家。有时候,当你遇到一个有车的邻居,你也可以让他搭车或者让某人带个口信让家人来接他。最糟糕的是没有熟人,所以我们必须让母亲带我们去西部。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我真的很累,所以我坐下来休息,或者让妈妈抱我一会儿。在大杨庄以东的“觉湖桥”,有一条西北方向的马车路通向大金庄。这时,似乎有了希望。因为通过大金庄,又隐约看到了肖金庄在大金庄外,有一条路,路两边的田地高出路面两三米。田野里的玉米和高粱在风中沙沙作响。每次我来这里,我的心都很害怕。害怕坏人会出现在田野里,他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不敢出现在空气中。经过这次旅行,你将到达峨眉山脚下。下雨时,一条小溪就会流下来再往前,田野是开阔的,山脊是分散的。清真寺的后墙就在拐角处。从东墙有一条路通向北边的街道。另一条小路沿着寺庙向西延伸,与一条小溪平行。在河流的交汇处,它转向北方,穿过一座小桥,来到我母亲家的门口。如果我们收到

的来信,我的姐妹、阿姨和表亲会站在门口等着。看到我们的影子,表兄弟们冲过去拿起行李,帮助我的母亲,或者带我跑。我也会高兴地跳起舞来,制造噪音和欢笑,然后跑去见我的爷爷和妈妈。

我住在姥家,13岁以前主要在暑假和春节期间。当我上初中时,我很少去。1961年,我被大连海事学院录取,并离开济南出国留学。我有一个短暂的假期回家。此外,我母亲忙于在街上工作,抽不出时间,所以她很少回到她母亲的家里。济南解放后,我们全家逃到了小金庄。那时候我印象最深那是1948年的秋天,解放军进入这座城市的那天早上,天快亮了,一个不速之客来到我家——我的一个堂兄弟。他因参与反内战活动而被捕,并被关押在济南监狱。济南解放了,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告诉我的祖母,“八路军已经进城了。”“我们家大人都很高兴,他没有呆很久就匆匆走了天亮后,我听到外面叮当作响的声音。我祖母向门外望去,看见许多士兵在挖战壕。看到有人开门,他劝说道:“在战斗结束之前,国民党的飞机很快就会来轰炸。”你必须尽快离开济南。如果你有亲戚或朋友,出去躲几天。济南风平浪静时再来。这时,街上也有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个喇叭,边走边喊:“乡亲们,我们是人民解放军。”。你不必害怕。济南已经解放了,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将会有战争。你必须赶快出去避开它。有亲戚的人投亲戚,有朋友的人投朋友。“这时我们相信真正解放了我祖母和我父亲讨论过这个问题,决定听从解放军的建议,在小金庄呆几天。

那天下午,全家人都离开了。当我们离开济南时,天色已晚。幸运的是,八月中旬天空中出现了一轮明月。我们从路边的小路向西走,看见解放军在大路上。骡子和马拉着他们的马车,迅速向东移动,悄悄地向济南市行进我们家有八口人,几个邻居紧随其后。当我们正要进入村子时,峨眉山挡住了月光,天突然变暗了。我们不熟悉这条路。我的第二个母亲抱着我的哥哥康铭不小心掉进了路边的水沟里。她的整个身体都压在只有六个月大的康铭身上。当人们把第二个母亲拉起来时,弟弟的小脸变成了紫茄子,过了一会儿他才恢复过来。当我们到达小金庄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吓得爷爷和他们都醒了,并让他们措手不及。第二天,我父亲因为休克和疲劳得了疟疾。他躺在床上,全家人都在发疹。我的祖父试图到处寻找方法,得到了一些药,并在几天内慢慢康复。我祖父的家庭本来就不富裕。这一次,十几个人被加在一起吃饭,这让他更加尴尬,甚至没有地方睡觉。爷爷从邻居那里借了一些打谷棒。我记得我的母亲、嫂子和几个嫂子在院子里一起剥谷物,然后他们把它们带到附近一个有磨坊的家庭。老妇人也带我去了磨坊。我看见她一只手推着磨棒,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扫帚,四处扫了几遍。或者浓缩或者分散,慢慢地将玉米颗粒磨成细玉米粉,然后从磨碎的眼中扫入篮子。我们当时吃的食物来之不易。那时,我只有五六岁。战争的残酷、世界的苦难和世界的家庭纽带是完全未知的。白天,我仍然和我的表兄弟们一起玩耍,过着悲伤的生活。

夏天去姥家住,特别好玩的东西白天,我跟着我的堂兄弟去割草和放羊。当我看着他们用镰刀和熟练的割草时,我非常羡慕。他走在前面,把它砍倒了,但他不能把它砍倒。相反,他让他们嘲笑他。用轻蔑的口气叫我“马路上的孩子”。割草的时候,他们会去路边的沟渠抓鱼和摸螃蟹。小河里的水清澈无底,水生植物随着水流四处漂浮。除了小鱼,还有鳗鱼、水蛇、螃蟹、虾等。抓到鱼的人蹲在水里,猛地抓住鱼的中间,以防刺扎在它的头上。需要三个手指形成一个U形来抓住鳗鱼。抓螃蟹不是在水里钓鱼,而是看着螃蟹洞,伸手去摸它。表亲可以一次触摸几只螃蟹。我不敢下水,因为我害怕水蛇和水蛭。晚上,他拿着竹竿去两边的树林里抓蝉,或者去河边抓螃蟹。

我奶奶家的墓地在小金庄的西端有两株枣树。当七月和八月的日期成熟时,姐妹们去给我拿。同时,庄稼和西瓜也种在地里。我记得当西瓜成熟时,必须有人看着它。在瓜地里建一个小棚子。看花园的工作基本上是三个叔叔。有时袁殊兄弟也去那里。他去的时候,从二姨家打电话给表哥杨世魁,但是他从来没有带我去过。有时候,当我的弟媳领着我的时候,我的叔叔会摘一个成熟的甜瓜,然后切开给我吃。我祖母的西瓜是那些有着绿色大皮和红色果肉的西瓜,非常甜。当他们来送瓜的时候,三叔用他的白马和骡子把一辆装满了又大又圆的瓜的车拴到了济南收购站。后来,当我读到鲁迅的著名文章《故乡》中对瓜田的描述时,我想起了小时候在晒着太阳的少女西瓜地里看花园的情景。它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深蓝的天空挂着一轮金色的圆月,下面的沙滩是海边,上面种着无尽的绿色西瓜。在这段时间里,一个脖子上戴着银戒指,手上拿着钢叉的11岁或2岁的男孩尽可能用力地向一匹马刺去,但他扭动着身体,跑开了。“我经常认为这是少年闰土写的,或者是我表哥写的,我也分不清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每年春节我妈妈总是带我去妈妈家。通常是一年中的第三天和第四天,直到元宵节我们不仅在这个时候去了,而且我的几个阿姨也带着孩子。当时,这个家庭有30多人要庆祝。除了吃年糕、枣卷和白馒头,每当我做热豆腐时,我的第二任妻子总是用碗把我填饱,切成大块,放上酱油和芝麻油,放在一边给我吃,这是其他兄弟不能享受的。我老母亲家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吃,所以直到现在他们每年春节都会给我们带来他们家做的豆腐。春节期间,我们每个人都在白天燃放鞭炮。晚上,我们总是缠着三叔把几年前买的大烟花带到院子里。全家人都在观看,孩子们仍在制造噪音。

春节在金村大联欢日更是热闹非凡。在聚会的前一天,大姑娘、小媳妇、老人和年轻人预约了。当聚会的日子不亮的时候,每个人都陪着他们,有说有笑地去大金庄。我也带我去过一次。集市非常大。这里有食品市场、骡马市场、卖花布的小贩、卖小吃的小贩、卖杂货的土产小贩、卖中药的小贩和理发师。市场里挤满了人,彼此不小心擦肩而过的人分开了。如果你不事先预约,找到聚会地点真的不容易。当我住在妈妈家的时候,我也去峨眉山庙会玩。现在,除了记住参加庙会的人和卖东西的人之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两个二重唱。观众中挤满了看这出戏的人。我们坐马车去了那里,离舞台很远。舞台剧已经开始了,从远处我听到了“咚咚”的锣鼓声,几个穿着红色的衣服,挂着绿色的,还有几个长着雉鸡羽毛。然后几个人把一个披着头发的人抬进舞台入口,然后从舞台入口出来。大人告诉我,这是“老包公咋陈世美”。许多年后,我才知道“查梅安”这个名字。我们没看完戏就走了,说这是庙会。我不记得峨眉山上有没有寺庙。然而,每当我经过峨嵋山时,我母亲总是指着一个有红砖墙的院子说:“里面有很多麻风病人。这是解放后修建的麻风病医院。”

现在的小金庄因城市转型而不复存在,只留下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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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周宏康(男),网名:丰原牧羊人,笔名:英杰山东济南回族大学毕业,一直在航运部工作。退休后,学习诗歌写作中国诗歌学会、山东诗歌学会、山东老战士诗歌学会、诗歌学会、回族诗歌学会会员山东老战士家园论坛诗歌理论版主他在山东各地的诗歌刊物和齐鲁网上发表了许多鉴赏和评论文章,并与他人合作出版了《散曲集》和《符晓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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