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友庆生我闭眼许愿,突听耳边陌生低语“想活命别睁眼”

我没想到,居然还会再回到这充满噩梦的地方。

熟悉的客厅,熟悉的桌椅,这是我刚毕业工作时,和朋友一起租的房子。

桌上摆着个大大的双层的蛋糕,奶油白的瘆人,四周点缀的水果已经腐败发臭,蛋糕正中央写着鲜红的生日快乐。

我环顾四周,没有人,沉闷的空气令人窒息,我想离开,可身体却像被粘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不知何时,蛋糕上插了根点燃的蜡烛,四周渐渐暗下,摇曳的烛光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热量,我的皮肤要被烫得融化。

钢琴声响起,是那首“祝你生日快乐”,那段记忆汹涌地冲入我的脑中,我闭上眼,想关上闸门,阻止它的入侵。

“过去的事,你必须要去面对。”一个厚重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震得房间在颤抖,“沉溺过去,只会加速死亡,接纳过去,才能重获新生。”

他说得对。

我想起此行的目的,停止挣扎,闭上眼,稳住呼吸,熟悉的记忆仿佛嗜血的丧尸,贪婪地占据着我的每一个脑细胞。

那时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像电影回放般重现,我心脏越跳越快,就在我以为无法承受时,一个响指,我睁开眼睛。

我正斜躺在椅子上,面前是我的心理医生,旁边站着一个警察。

“怎么样,都想起来了吗?”那名警察关切地问,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但我一直觉得他像日剧神探伽利略的主角,于是在心里称呼他“老伽”。

“嗯。”我点点头。这次是我自愿接受催眠,为了帮警方破案,挖掘线索,抓到那个该死的凶手。

“你慢慢把三年前发生的事重复一遍。”心理医生用坚定和抚慰的眼神看着我,“不用怕,我们都在。”

我撇了眼老伽,他已经拿出个小本子,做好记录的准备,我干咳了一声,开始讲述那个令我终身难忘的生日。

2.回忆

三年前,我刚大学毕业,和陀螺一起来到F城。陀螺是他在大学时的绰号,他是我的大学舍友兼好朋友,我们到同一家保险公司做销售员,并分到同一个组。

也许我并非做销售的料,连续几个月业绩都小组垫底,很多原本谈好的客户,在最后时刻都以各种理由拒绝签约。

就在我在组长的白眼和银行卡三位数的余额之间挣扎时,我相处多年的女朋友提出分手,并去加拿大留学读研。

一个男人,没有了事业和爱情,就像同时断了两条腿,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意志消沉,甚至生无可恋。

陀螺见我状态不佳,就在我生日那天,特地买了个小蛋糕为我庆祝。虽然只是便利店冷藏区的廉价奶油蛋糕,但我还是有些小感动。唱完生日歌,我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我该许什么愿呢?是先祝愿自己另外找到一个好工作,还是希望女朋友回心转意?我还在犹豫着,忽然,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到我的脸上,充满浓烈的血腥味。

“想活命别睁眼。”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祝你生日快乐。”

和好友庆生我闭眼许愿,突听耳边陌生低语“想活命别睁眼”

我察觉到不对劲,不敢睁眼,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四周陷入一片寂静,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咕噜的声音,像是某处的水管破裂,在往外流着什么。

“然后,你睁开眼,看到你的舍友被人害了。”老伽对着本子重复我刚刚说过的话,“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吗?”

我沉重地点点头,我能看出一旁的心理医生被我的描述震撼到,捂住嘴巴在暗暗地反胃。

“所以,你并没看到凶手的样子?”老伽继续问。

“我睁开眼时只看到屋子的门开着,没有其他人,我马上就关门报警。我只记得他的声音,听口音像是中年人,三十四岁应该,南方人,准确地说,像是闽南一带的。”

“这个线索实在是……”老伽面露难色,F城位于南方沿海,在此居住和工作的闽南人少说也有十几万。

“我能记得的就这么多了,很抱歉。”

“没事。”老伽摆摆手,却难掩脸上的失落,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对了,那天凶手出门后,还在那栋小区楼下杀了个人,你见过吗?”

照片上是一个有些秃头的中年男子,令我想起了超人的死对头反派卢瑟,我凑近照片端详片刻,摇摇头。

“我们推测他看到凶手的样子,因此被灭口。”老伽收起照片,递给我一张名片,“如果你有想起什么其他的,不管多小的细节,都请麻烦告诉我。”

“好的,我也希望警方早日抓到凶手,为我舍友报仇。”我双手接过名片。看着他的黑眼圈,我知道他今晚肯定又要加班了。

毕竟,这位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时至今日,还在犯案,诡异而残忍的手法,已经让他成为了F城的“大明星”

3.生日杀手

生日杀手,是各大媒体给他起的绰号,他已经连续五年犯案,每一年入室杀一户过生日的人。

不过他的犯案形式也有所改变。第一年,他杀死一个为儿子庆祝生的母亲,并叮嘱小男孩不要睁开眼睛,而后溜之大吉,第二年故技重施,杀死了我的好友陀螺。

但从第三年,也就是陀螺被杀后一年,他丧心病狂到连寿星也一同杀害。前年,他杀死了一对庆祝生日的表姐妹,去年,一个拥有龙凤胎的一家四口命丧黄泉。就在前几天,一对情侣又死于他的手下。

面对这种令人发指的行径,警方虽尽力调查,但一筹莫展。

凶手思维缜密,做事严谨,每次都巧妙地避开监控探头,作案时戴有手套,穿的鞋磨过底,每次都趁对方家中无人时,提前潜入埋伏,等待受害者点燃蜡烛,唱起生日歌的那一刻出手。

警方尝试从凶手如何获得死者的信息着手,但在这个人信息严重泄露的时代,要知道一个人的出生日期和家庭住址简直易如反掌。

警方虽然锁定多个嫌疑人,但最后都一一排除,前几天的凶案再次弄得满城人心惶惶,没有人知道,明年,自己会不会成为凶手的目标。

最头疼的是蛋糕店,由于生日杀手的出现,生日蛋糕的订购量锐减,甚至连婚礼上很多新人也取消切蛋糕的环节。

网络上涌现不少对这位凶手的猜想,有的人猜他小时候过生日时留下某种心理阴影,也有人觉得他只是对生日有特殊癖好而已。

对于这种说法,我看过很多,但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大家无理由的推测罢了,毕竟凶手是男是女,都还搞不清。

不过由于陀螺被杀,导致我对生日留下巨大的心理创伤,不但再也没有过生日,甚至听到生日歌都会害怕得下意识捂住耳朵,落荒而逃。

心理医生和我说,在家做瑜伽,有助于缓解那段负面回忆带来的压力。不过我更喜欢打蟑螂,放点诱饵,引它们上钩,看着它们垂死挣扎的样子,心里感觉更舒坦。

一天,我正在厨房对一只蟑螂开展“疾速追杀”,门外传来敲门声,我起身开门,是老伽,距离上次我被催眠,才过去三天。

“请进,有什么事吗?”我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老伽进来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边那个没有门的衣柜上。

“当时警方推测凶手就是躲在衣柜里。”我明白他在想什么,“我一看到它就害怕,后来,我就把门拆掉,算是给自己某种……心理安慰吧。”

老伽理解地点点头,在一个木椅上坐下,我则坐在他对面的床边。

“今天找你来,是想知道点事。”

“我暂时没有想起新的线索,真的抱歉。”

“不是上次那件,是,新的案子。”老伽有些忧伤地看着我,“前几天,生日凶手杀害了一对情侣,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个生日的女生……”他轻咳了下,“我们调查了她的关系网,发现她就是你移民加拿大的前女友。”

如果此时我是身在猫和老鼠的动画中,我想,我会惊讶得眼珠直接飞出来吧。

4.霉霉

如果我和她站在一起,没人会相信我们是一对。她173的身高,大长腿,高挑,漂亮,不说校花,至少也是班花的级别,而我,接近170,长相平凡,身材瘦弱,怎么看也不像是她会爱上的人。

我们在大学是同班同学,大四那年开始交往。时至今日,我也想不通她究竟喜欢我哪一点。那时,她刚被体育系的一个男生甩了,我安慰她,带她去吃去玩,不知不觉地就把她安慰到自己的怀里。

我承认,在大一见到霉霉时,我就疯狂地爱上了她,你们可以说我肤浅,但她确实是我见过最漂亮和有气质的女孩,还擅长钢琴和舞蹈。

我们交往后,我发誓,会尽心尽力地对她好,给她所要的一切,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她提出分手的那晚,天空悲壮地下着倾盆大雨,那时我刚找到这份保险的工作,正准备存钱买房子,我苦苦哀求和挽留,我说我会等她读研回来,她留学的所有费用,都由我承担,只要她最后回到我的身边。

“一直以来,你只是我的跳板而已。”她自己撑着伞,看着我淋成落汤鸡,语气决绝,“国外多的是富二代,我随便找一个都比你强。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那杰克和露丝怎么办?”我哭着说。这是我们一起养的一对虎皮鹦鹉,一直很恩爱,我以为我们的爱情也会如此。

“你看着办。”说完后,她就消失在雨中,她就这样背叛了我,

“不好意思……”就在我声泪俱下地讲述我的情史时,老伽一脸尴尬地打断我,“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只是,这和案情,还有凶手,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

我慢慢地缓和自己的情绪,幸好他打断我,不然我不知道该不该老实告诉他我怎么对待那对鹦鹉,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虐杀动物这件事,但当时我在失恋呢,失恋会让人失去理智。

“和她一起被杀的,是她加拿大的男朋友吗?”我问。

“未婚夫,他们已经订婚,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婚礼。”

我沉默不语,我可以想象,霉霉穿上婚纱会有多好看。

“你知道,这个生日杀手对公众的安全造成严重的威胁,我们必须要抓到他,不能让他再犯案。”

老伽近乎恳求,“第一起案件的那个小男孩年纪太小,什么也记不住,后面的受害者又没留下活口,我们只能靠你提供线索,拜托,你再好好想想,不管多细微都可以。”

想想,好好想想!他杀了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给我好好想想!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思绪又回到三年前,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如果真要说的话,那个生日凶手凑近我,和我说话时,我在他身上闻到一种味道。”

老伽两眼放光,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之前我以为是蛋糕的味道,但想想,可能是他身上的味道,就是那种,面包和奶油的香味……”

“糕点师!”老伽激动地一拍大腿,“没错,做生日蛋糕的肯定知道客户的生日,这几年做这行的闽南人应该不多,我回去排查下,也许会有收获,真是太感谢你了。”

一周后,我在上班的公车上打开手机看新闻,置顶的大标题。

“难以置信!生日凶手真实身份揭晓!恶有恶报!凶手惨死家中!”

5.赵挺

一时间,“生日凶手遇害”的话题荣登各大媒体的话题榜,面对如此戏剧性的转折,广大群众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吃瓜的好机会,各种分析的文章和视频解说满天飞。

但对我而言,我只感到一种释放的解脱,在这么多年阴影的笼罩下,终于雨过天晴,久违的明媚阳光照进生活,一切又都恢复了色彩。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破案后的那天晚上,老伽特地打电话向我致谢,“可惜让赵挺捷足先登。”

他的语气疲惫得像登了趟珠峰。我看过警方对他的专题报道,知道他在得到我提供的线索后,废寝忘食地和团队排查闽南籍贯的糕点师,并交叉对比作案时间,终于锁定了真正的生日凶手。

一个年近五十,单身独居的男性糕点师。

可惜,在他带队上门时,只发现满屋的苍蝇,和一具开始发臭的尸体。

警方在他的家里还找到一把收藏在盒子里的雕刻刀,刀柄内残留血迹的DNA检测证明,这把刀是生日凶手的凶器。

死者是生日杀手无疑。

随后,老伽调查生日杀手被害一案,显然这位凶手不够机灵,被小区监控出卖,很快被捕。

凶手供认,他是受人委托,而委托他的人,正是赵挺。他是去年的受害者——一家四口惨遭灭门的那户人家的一位叔级长辈,目前移民美国,是在他在海外查到生日凶手真正的身份,并在网上找人复仇。

“我们已经通缉赵挺,只是他身在美国,恐怕没法……”老伽在电话中为这件事没有得到最终完美的解决而遗憾,“不过幸好,生日杀手的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是呀,幸好。”我挂掉电话后,撇了眼小案台上陀螺的遗像。

遗像上落满了灰,这三年来,我从来没有清理过。还有案台前的香炉,我只在他出殡回来后烧过一次香,残留的香头依旧插在沙土中,像不明真相的鸵鸟,妄图逃避一切的真相。

什么才是真相呢?对于吃瓜群众而言,对于尽心尽力的老伽而言,他们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世上再无生日杀手。

我翻箱倒柜,在柜子的某个角落找到不知何时剩下的小半包香。我数了数,点燃九根香,郑重地对窗外的天空拜了拜,而后插进香炉,远远望去,就如同一个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别致地向逝去的生命庆生。

而每一根香,都代表我亲手杀过的一个人。是的,有些人是我杀的,但我并非始作俑者,谁也不会想到,这么多年来,这世上居然存在三个“生日杀手”。

6.真相

三年前,我不知道,陀螺是出于何种目的,要为我庆祝生日。

他以为我还像个傻瓜被蒙在鼓里,但我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

偷偷抢我客户的单,在我快要谈成时插入一脚和客户签约,虽然此前我一直不知道,但就在我生日前几天,在他办公桌上发现他离开时忘记收起来的客户清单。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好朋友,都是为了肮脏的利益,他们和陌生人的区别只在于,在背后插你一刀时,还会顺势用腾出的手安慰性地抱抱你。

插着蜡烛的蛋糕摆在我面前,还有他那谄媚虚假的笑容,我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但理智最终控制了我,我决定明天就从公司辞职,离开这地方。

到了许愿的时候,我闭上眼睛,许愿能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还有,让抛弃我感情的霉霉不得好死。

是的,我恨霉霉,我要她付出代价,不管这代价有多大,她辜负了我的爱情,她必须死。

然后,就是生日杀手的独角戏,当我战栗地睁开眼时,只看到陀螺倒在地上的尸体。

他做了我想做的事,我真应该感谢他,我想要关门报警,在门口却看见了戏剧性的一幕。

那个生日杀手,一个长得像卢瑟的秃头中年男子,不知是逃得太急还是脚扭了,居然跌倒在楼梯下,正试图挣扎地爬起来,去拿一把掉落在不远处沾满血迹的雕刻刀。

此时,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快步下楼,抢先拿过雕刻刀,用生日杀手自己的手法,结束了他的生命。、

由此,生日杀手成为了受害者,我,成为了下一个生日杀手。

这也正是我的目的,掩人耳目,取而代之。我是生日杀手的受害者之一,任何人都不会怀疑我,我才能安心地实行我的计划。

接下来几年,我利用我做保险时收集的客户资料,每年模仿生日杀手杀一户人,为了避免出现目击者,暴露身份,我将他们全都杀害,不留活口。

我知道他们很无辜,但我必须这么做,为三年后的这场谋杀做掩饰。

因为我知道,三年后,霉霉将会回国。

到那时,我也会用同样的手法杀了她,为她抛弃我而付出代价。而警察也只会把这起谋杀当做生日杀手的连环案来处理,根本不会怀疑到我这位前男友身上。

果然,一切进展顺利,警察的目光始终聚焦在生日杀手身上,请我做催眠时,我还在内心偷笑,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才是他们真正要找的人。

解决掉霉霉后,这件事必须划上句号,我需要找另外一个人做“生日杀手”的替死鬼。

于是,我经过筛选,锁定一个闽南的糕点师傅,偷偷将凶器放进他家里,又假冒赵挺的身份安排杀手解决他,并将线索透露给老伽。

由此,那位糕点师成为众人眼中真正的生日杀手,一切就像一个封闭的圆环,完美落幕。

7.阿伽

就在我暗暗自喜一切如愿,并买好机票,准备第二天离开这个城市时,突兀的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我懒洋洋地起身开门,看到眼前的人时,不禁一愣。

“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老伽自来熟地进来,坐在上次来时坐的椅子上,“有个消息,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沉默,一样坐在他对面的床边,香炉上的香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红色的香头一闪一闪,像烈火焚烧中的萤火虫。

老伽告诉我,昨天赵挺回国了,警方第一时间逮捕了他。

“不过他拒绝承认买凶杀人的事。我也和他聊了聊,我觉得他是无辜的,疑点太多,他到底是如何知道那位糕点师是生日杀手的?而且如果真是他干的,也不会还傻乎乎地跑回来。”

“你觉得,买凶的是另有其人?”我紧张地撇了眼厨房,我的水果刀躺在洗手池边。

“我们的技术部调查了下和那个凶手联系的人,虽然对方隐藏得很好,但毕竟不是专业的黑客。”

老伽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仿佛刚刚收到一份毫无新意的生日礼物,“我们查到了那个人是谁。结果虽然有些出人意料。”

面对他尖锐的目光,我知道他指的是我。

“不过,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也是受害者。”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幸好,我有些大胆的假设,再加上高科技的刑侦手段,我想,最后总会发现真相。不管怎样,买凶杀人这条罪,就足够坐牢了。”

“哦,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故事。要吃苹果吗?我削个给你。”我起身朝厨房走去,却被他一把钳住手腕。

“我看到那把刀了,不过我带了枪,外面还有我的同事。”阿伽撩开外套,给我看了他的武器,而后掏出明晃晃的手铐,“跟我回警局,好好解释下所有事的来龙去脉,我可怜的‘受害者’。”

“到你生日时,我会专门买个蛋糕送到监狱里。”押着我出门时,他在我耳边说。

“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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