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杨村疑案”:扑朔迷离,令人难解其中蹊跷,终成难断之案

清末文人俞樾曾在天津居住多年,著有《右台仙馆笔记》等作品,其中讲述过一桩“杨村疑案”,看过之后令人不禁啧啧称奇。

其中写道:杨村(今属天津武清)有一女子,娘家姓孙,夫家姓刘,被人称作刘孙氏。新婚不久,刘孙氏回娘家小住几日,遂由娘家弟弟牵着驴子陪同返回夫家。行至半路,刘孙氏觉着肚子不舒服,于是让弟弟在路边等待,她则一溜小跑到离着路边不远的一处树林子中方便。


到了树林中,见有一座长满荒草的坟丘,正好可以遮身。于是绕到坟丘后面,撩开裙褂,褪下衬裤(古代泛指小裤、内裤)后,随手丢在一侧,舒舒坦坦地方便起来。

方便过后,找寻衬裤,怪事了,衬裤却怎么也找不见。时间久了,弟弟不放心姐姐,在树林外喊叫,刘孙氏无奈之下,只能以裙褂遮羞,内里空空荡荡,出了树林也不能骑驴,只能让弟弟陪着她步行回到夫家。

回到家后,弟弟坐了一会儿,便牵着驴子返回。刘孙氏让丈夫到里屋说话,丈夫不解其意,不知什么事情如此神秘,跟她进到里屋后,她将在荒丘后面解手,而后丢了衬裤的事情和盘托出。


丈夫听罢,脸色土灰,尽管纳闷不已,但他坚信妻子并非说谎,于是不再追究,让妻子也不要再提及此事。入夜,夫妻安寝之后,丈夫鼾声如雷,而刘孙氏则辗转反侧睡不踏实。约摸到了四更天,忽听房顶有东西坠落之声,刘孙氏随即大惊,忙呼喊丈夫快快起来。

然而任她如何喊叫,丈夫却一动不动。点燃灯烛,惊见丈夫胸口插着一柄利刃,早已浑身冰凉。刘孙氏冲到院子大声呼救,住在隔壁院的公婆和小叔子先被惊醒,而后邻居也纷纷赶到,破门冲入院中,见刘孙氏瘫倒在地,面色苍白,满口胡话,呈痴傻状。


众人冲到屋中,方知出了人命官司。公婆认定是刘孙氏谋杀亲夫,于是将其扭送到城关衙门,交由太爷发落。太爷升堂问案,刘孙氏还未从惊恐中解脱出来,因此言语不清,所说的话不能作为呈堂供词。因此只能间隔三日后重审,彼时刘孙氏已经清醒,在堂上声泪俱下,将自己在荒丘之后丢失衬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

太爷听罢,认为此事蹊跷,但也不能不信。于是命衙差押着刘孙氏,亲自带人去现场查证。到了刘孙氏所说的树林之中,果然见到一座长满荒草的垒垒高塚。找来当地人询问这是谁家的坟丘?当地人声称这座坟丘在此已经多年,里面葬的是当地一个大户家的女儿,后来这个大户一家搬迁到廊坊,到了秋季会派人来清理坟丘上的荒草,但今年已经到了深秋时节,仍不见有人来清理。


太爷随即命人前往廊坊找寻这户人家,找到之后,一众人等二次来到坟丘处。太爷要求掘开坟丘,但坟丘人家却执意不肯,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太爷搬出大清律例,坟丘人家只能答应。

工人将坟丘掘开之后,惊见埋葬坟丘之中的棺木非常新,不像是埋下多年的老棺木。撬开棺木,则令所有人更是大吃一惊。棺木之中并无女子遗骸,而是一个年轻的僧人。此僧人身无寸缕,手中紧紧地抓着一条桃红衬裤,在其胸口处,赫然插着一柄尖刀。


桃红衬裤正是刘孙氏所遗失之物,此僧人是谁?原本埋在此处的女子又去了哪里?一切一切令人一头雾水。访遍周遭百里之内的寺院,并无寺院承认丢失任何弟子。而坟丘人家,也咬定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一连查了三个多月,始终没有任何线索,最终以“难断之案”呈报上司,上司派人查证,也没有任何结果。至此,这桩案件只能不了了之,成为一桩疑案。

笔者语:俞樾所记载之事,除了亲眼所见,大部分为道听途说。因此至于本案的真假与否,只有当事人知道,外人也只能看个热闹。古代案件,年代久远,姑妄言之,姑妄听之,不可全信,不可尽信,权且当个民间奇闻来看也就是了,若是较真,则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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