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狐,天津人,从小随爷爷养马喂马,与马为伴已久。他对马的形态、生活习性、动作和性格了如指掌。他第一次用柳枝画了一匹马,在柔软的院子里画了一匹巨大的小马。当时爷爷养的一匹半月大的小马病死了。宫纯狐发现母马已经无精打采好几天了,他也感到很难过。小马的形象总是在他的脑海里移动,他把它画了出来。

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觉得他不仅是一个奇怪的人,而且是一个白痴。当今社会,能像他这样敬业执着,只专注于一件事的人少之又少。
世人对“妄想”的看法大多是不好的,这从成语就能看出来。比如一厢情愿,痴心妄想,找对象结婚,傻妞,傻,傻,傻,半傻,执着,傻,胖臃肿等等。听起来稍微好一点的词是“痴情”。“痴”字是从病到智,意思是智力不太好。佛教中的“三毒”是贪、怒、痴,“痴”字赫然列在其中,可见其对人有“毒”。
从这个角度来说,说人疯了一般不是什么好词。傻逼,傻逼,痴情的女生说的是脑子有些直的人,痴情,痴情,痴情说的是沉迷,无法自拔的状态。公户半辈子都对马着迷。从世俗的角度来看,他是有病或者是着魔了,但是从艺术的角度来看,他真的很让人敬佩。
懂国画的人都知道,戴嵩画的是牛,徐悲鸿画的是马,黄州画的是驴,李苦禅画的是鹰,郑板桥画的是竹,齐白石画的是虾,程世发画的是鹿,刘继卣画的是虎。但是,这些画家虽然各有所长,但并不是只画一件事。除了他们独特的技巧,他们还画人物、花草和风景。
另一方面,龚却非常“与众不同”。半个世纪以来,他沉醉于只画一种动物。从工笔到写意,从画一匹马到画一万匹马,他需要的不仅是毅力,还有爱和痴心。他告诉我,大部分人画的都是十几匹马,很难画出表情各异的马。为了画好马,他不仅拜了很多名师,还得益于常年和马生活在一起,仔细观察,揣摩马。
像解剖学家和动物学家一样,他熟悉马的196块骨头的特征,马肌肉结构的分布,马毛的毛流和螺旋形状,马皮肤的永久褶皱和暂时褶皱,甚至他观察到马眼睛的瞳孔会随着光线的强弱而变化,马后肢的股骨、胫骨、腓骨和跖骨的两个夹角也是一样的。此外,他临摹历代著名马画家的名作,研究马的解剖,得知脊柱决定了马的动态。为了掌握马脊柱的不同变化,他曾经每天画2000条脊柱线。这些年来,除了画马,他还出版了近十本关于画马的书籍,并在央视教授如何画马。说他是理论与创作相结合的“画马大王”一点也不为过。
我去伊朗德黑兰的时候,曾经拜访过一个半身画家。16岁时,他在街上安装了一个灯泡,却不幸遭遇车祸,导致下肢全部被切除,颈部第七节脊椎骨断裂,身体85%完全瘫痪。但他痴迷于绘画,在接下来的30年里,他创作了2500多件艺术作品,并参加了93次国际和国内艺术展览。
显然,执念可以让一个人获得不可思议的精神力量。经过多年的迷恋,公户终于赢得了许多赞誉。中法文化年期间,他和法国画家创作的《马马的车马图》被法国大使馆收藏。法国前总统雅克·希拉克甚至收藏了他的画。他的痴情让马的生命和灵魂在纸上飞翔。